恋しい思い、1本の飛行機の雲です

關西的氣溫  攝氏 14^oC
幾天前還牽著大家的手

說好一起爬上那座陡陡的坡，
然後在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土上，
向進伏前；

說好一起用力握緊手上的那把視為軍人生命的武器，
然後在一片嘈雜聲音當中，
扣下扳機；

說好一起踏著同樣的腳步，
然後在一群擁擠的人潮，
灑下汗下和歡呼；

說好一起即使各分東西了，
然後不論彼此在哪，
都願意再牽起大家的手。

連續幾天的軍人建冊生活，
短短的 72 Hours 的忙碌和認真，
彷彿新訓的時間，
真正算來只有這兩天一樣，
從剛進新訓中心到建冊前的日子，
全部都可以不算數。

這種努力的感覺，
尤其是和每個人一起用盡全力，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品味到了，
即使大家彼此傳染著濃烈的感冒冷氣團，
即使大家忍受著每晚『東咳，西咳，南咳，北咳』不斷循環，
即使大家不停被班長碎碎念，
似乎還是澆不息每個人想要『聯絡情誼』的衝動。

想來這三十天真的很短暫，
水洩不通的浴室、
壯大陣容的洗餐具臺、
濃烈煙味的臺階、
嘈雜不堪的中山室、
…
幾十個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一二三四的腳步聲、
嘶吼嘯天的軍歌、
百人伏地的早點名體操、
人手一把的刺槍訓練
…
幾百個再也不敢回憶的畫面。

要是在新訓中可以像家裡一般使用電腦，
這篇日記的長度，
大概就像是軍人單兵戰鬥訓練中所提及的壕溝一樣，
『長無限延伸』。

關西營區裡的每一位班長，
真的都是大大的外表，
卻有小小的來頭，
雖然組長老說：『班長都對你們太好了，你們早晚會知道這樣是在害你們！』
總是不捨每個好班長在上司前低著頭挨罵，
也不是不懂所謂的『鐵的紀律』，
只了解『軍人是固執的動物』！

十天的假期，
也許從今天就要開始想念每一位在裡頭的弟兄，
也許從今天就要開始回憶每一幕在裡頭的畫面，
也許從今天就要開始傻笑每一刻在裡頭的自己。
三十天的相處，
大家一直都這樣牽著手，
大家一直都這樣唱著歌，
大家一直都這樣打鬧著。
接下來的幾十年，
也希望大家都一直這樣走下去。